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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风夜昕
    蓝调系列[14部完结] 作者:风夜昕

    正文 第19节

    蓝调系列[14部完结] 作者:风夜昕

    第19节

    “喂!你没事吧医生?”

    “没、没事!不好意思!刚做了一个大手术,还没怎么休息呢!”揉着额头,叶恕行干笑着摆了摆手,摸着门把手推开门进去了。关上门的第一秒,马上把眼镜拿了下来!

    “呼”天!再一会儿他就要真的变瞎子了!用力甩了甩头缓过劲来,叶恕行抬起头四周看了一下房间,像宾馆一样,丝毫感觉不到是病房的样子,除了一股淡淡的药味,而他要见的人此时就躺在房间正中央的床上,闭着双眼。

    叶恕行愣住了,看到穿着白色睡衣、头上包着一圈纱布的冷冽。如果满头是血的冷冽有种血腥的美的话,那现在的冷冽就是残缺的美了!

    叶恕行觉得很对不起冷冽,非常的对不起!不过不是因为他把冷冽打成这样,而是因为--他看到这样的冷冽,脑子里浮现的第一个念头,不是为自己下手太重而忏悔,而是--而是--而是现在就这样把冷冽给ooxx该多好!掩面!

    第17章

    叶恕行觉得自己像一个色情大叔一样,满脑子都是桃色的幻想。床上的冷冽安静地像童话中的睡美人一样,棱角分明的脸庞此时也变得柔和一些,再加上头上的纱布,整个人透出一股强烈的禁欲气息。

    美人,祸害啊!真是个祸害!

    舔舔了干燥的嘴唇,叶恕行放松脚步,慢慢向床走去,他想如果现在冷冽吃了安眠药什么的,那是不是他做点激烈的“动作”也不会吵醒他?顶多他温柔一点。可趁人之威总不是什么好事吧?而且他还有“前车之鉴”,上次趁冷冽被迷晕了想把他后面的第一次给拿到手,结果差点被吓得不举不说,最后被冷冽知道之后还把他在床上折腾了个半死!

    教训是惨痛地!

    但机会不是常有地!

    可失败的后果是严重地!

    脑子里乌七八糟地想了一大堆,人已经来到床边了。冷冽仍然一动不动,呼吸均匀而平静,偶尔睫毛颤动一下,好像是因为伤口的疼痛还没有消失。叶恕行知道,冷冽一向讨厌止痛药一类的东西。看着那缠在冷冽头上的白色纱布,叶恕行的心微微抽痛起来,他真的--打得太用力了么?

    皱着眉,叶恕行眼也不眨地盯着冷冽的脸,原来,不过分开一天多时间,却像几个世纪一样漫长。一种近乎悲伤的眼神,无声诉说着此时内心的感受--

    对不起--对不起--可我很生气,你竟然不记得我,真的很生气,打你一百棍都没办法让我消气!可是--我打伤你了,对不起--怎么样才能弥补你呢--怎么样,才能不让你再痛苦呢--要不,先亲一个?

    啊!叶恕行你在想些什么鬼东西啊?难得培养出来的伤感气氛又被破坏了,而且又跑回原来的轨道上了!使劲抓着自己的头发无声尖叫着,叶恕行悲痛欲绝地想撞墙,在心底他还是无法摆脱对冷冽的渴望,尤其是现在“柔弱纤细”的冷冽,更加勾起了他内心深处的“兽欲”!没办法!就这像一个被压迫久了的农民突然有一天翻身做了主人,面对以前欺压他的地主,会有一股报复欲一样!

    叶恕行觉得他是个“饥渴”已久的人,而现在唯一能解他的“渴”的,就是眼前这个叫冷冽的人!保持着原本的姿势,叶恕行把视线移回冷冽脸上,仍然安静地沉睡着的人突然嘴唇微微露出一丝缝隙,无声的诱惑,叶恕行听到了自己内里一种叫理智的东西瓦解的声音,“轰”地一声。

    要不,就先亲一个?嗯!轻轻来一下,应该没问题的,以前他的嘴唇只要碰到冷冽的嘴不出一秒冷冽就会像狼一样把他啃个一干二净,现在,他只是轻轻亲一个应该不过分吧?

    想着想着,仿佛自我催眠一样,叶恕行慢慢弯下腰,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朝睡梦中的冷冽伸出了“魔爪”--嗯?怎么腰弯不下去?愣了一下,才发现腰上还绑着香蕉呢!

    解下香蕉,重新开始,一点一点地靠近冷冽,看着那张英俊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四周静得连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叶恕行分不清楚哪个是他的,哪个是冷冽的--

    “你要干吗?”

    近在咫尺声的音,低沉性感外加庸懒。

    “我要亲--?!”

    喝!叶恕行吓得倒抽了一口冷气,整个人像被雷劈中一样,僵在原地一动不也能动。冷冽在一瞬间睁开的双眼里反射出一道冷光,刺得他浑身冰冷,现在,他相信,冷冽真的是多重人格了。至少,这个眼神,他从来没有见过!甚至想也不敢想。

    “嗯?”一声微微上扬的疑问声把叶恕行唤醒,只见冷冽扬了扬嘴角,玩味地看着叶恕行,慢慢眨了一下眼。

    叶恕行发现他连冷冽的睫毛都看得一清二楚,然后意识到自己已经离冷冽这么近了!两个人的脸距离不到十公分,他只要再微微低个头,就能跟冷冽来个纯洁的kiss--天!他的动作什么时候这么快了?冷冽问他什么来着?哦!对,问他要干吗?他要怎么说?说我想xxoo了你但又不敢,所以想先亲一个解解馋?说了他还有命在么?

    硬着头皮,叶恕行面无表情地低下头,用自己的额头碰了一下冷冽的,二秒钟之后直起身体,若无其事地说:“我看看你有没有发烧。”

    好警察的第一课:关键时候要临危不惧!

    冷冽挑了一下眉,嘴角仍然上扬,只是实在看不出到底是什么心情。叶恕行有点吃不准了,心里没底,因为他不知道现在的冷冽到底是什么状况,就怕他当时那一棒子又打出个冷冽,万一是变态杀手、冷血恶魔、强奸犯--

    正在叶恕行胡思乱想的时候,冷冽说话了,带着笑意地问:“那,我发烧了吗?”

    不明白他怎么会问这个,不过叶恕行还是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没有,你的体温--很正常。”难道又把他打失忆了?他不记得自己是打他头的人了?

    “可是--”冷冽嘴角和眼角的笑意渐渐加深,微微扬了扬头,盯着叶恕行,一只手稍稍拉开了自己的睡衣领口,露出两道精致的锁骨,用一种近乎魅惑的声音的说:“可我觉得身体很热,医生要不要来检查一下?”

    叶恕行鼻血差点喷出来!

    这、这是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医生与病人”游戏么?他是不是把冷冽打成牛郎了?冷冽以前可从来没用这种方法诱惑他啊!忍住化身为狼扑上去的冲动,叶恕行暗自咬了咬牙,深吸了一口气,有些凶恶地瞪着眼前笑得很得意的男人。

    “你、耍、我?”

    冷哼一声,冷冽松开手,刚才诱惑之极的表情与眼神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从床上坐起来,背靠在床头。有一瞬间叶恕行下意识地想要去扶他,却在刚要抬起手的时候,放弃了。

    “你刚才靠近我难道不是想对我做这种事?”冷冽看着叶恕行充满嘲讽地问。

    没错!他的确是想对冷冽做这种事,因为他是冷列!而现在,叶恕行知道自己不会再有这种冲动了,因为,眼前的人不是“那个”冷冽。他,差点干了件蠢事!

    “可惜--”叶恕行也笑了笑,“我现在没那个欲望了。”

    冷冽收起笑容,问:“你想干什么?为自己的所做所为来忏悔么?”

    “不好意思,我不信教!而且没有什么需要对上帝忏悔的。我只是来看看你是不是不还活着,毕竟--你死了我会很麻烦!”我现在已经够麻烦的了!叶恕行拿起放在地上的香蕉举到冷冽面前,咧嘴一笑,“这是给你的补身体的。”

    看着那串“补品”,冷冽的脸色似乎并没有好多少,却也没更坏,“你还是想对我说,我们认识,而我不记得你是因为我失忆了?”

    叶恕行放下香蕉,“你不傻嘛!”自己掰下来一根在手里把玩。

    “你认为我会相信你?”

    “你相信我就真的是傻了。”

    冷冽露出有意思的表情,“那你还来跟我说这些?”

    叶恕行把香蕉当笔一样在手里转着,“没办法!一边是一个你根本不认识的人,一边是自己的老爹,没道理不相信自己家人而相信一个外人说的。”

    “那你为什么要来?”冷冽还是没有听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

    “没办法啊!”叶恕行又是一句同样的开头,然后突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一屁股坐到床边,似笑非笑地盯着眼前的人,“不能便宜了占了便宜不认账的人啊!”说完呵呵笑了两声,也不知道是在笑谁。

    冷冽看着他,然后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叶恕行笑了笑,问:“你是不是想问我有什么证据?”

    沉默几秒,冷冽问:“你有吗?”

    “可惜我不是女人啊”抬起头看着天花板,莫明其妙地感叹了一下。

    冷冽面无表情地问:“为什么?”几乎是下意识地。

    叶恕行扬起嘴角闭了闭眼,然后低下头看着他,用一种奇怪的眼神,带着浓浓地暗示和笑意,“不然你早让我怀孕了!我现在就得挺个大肚子来见你了!”

    近似于一种色情的暗示,却比任何色情的语言都来得露骨,冷冽几乎是马上就想到了这句话的背后,暗示着他对这个男人做过了什么事!只是,光靠想像,远远来得不够!

    叶恕行也是这么想的!光靠想像,远远来得不够!所以,他嘟起嘴作思考状,“可惜我没办法怀孕,不然就能等孩子生下来跟你做个亲子鉴定,到时候你想不认帐都不行!所以--”后面的话没有再继续,好像是故意吊人胃口一般。

    “所以?”等不到答案,冷冽似乎有些焦急。

    叶恕行微微一笑,用一种湿漉漉的眼神看着冷冽,微微拉开自己的领口,问:“你要不要来看看我身上的痕迹,是不是你熟悉的?嗯?”

    到这个份上,叶恕行自己都快被自己给雷死了!第一次干这种事,他妈的他都快吐了!如果冷冽这头色狼现在扑上来,那他绝对会再给他一棒子!对着任何男人都能发情,哪怕现在这个男人是他也不行!

    很幸运,应该说是幸运,冷冽并没有扑上来,虽然叶恕行感觉得到他看自己的眼神的确跟以前不一样了,很好!至少知道现在的冷冽对自己并不是没有感觉。但冷冽的反映的确称得上冷静,没有被“美色”诱惑。

    “你是来诱惑我的?”声音很平静。

    叶恕行摇摇头,“我是来引导你的。”

    “引导我怎么做爱?”

    “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这个你绝对不需要引导。”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叶恕行嘴角抽搐了一下,干笑着说。至少冷冽现在肯心平气和的跟他谈了,不能把气氛搞僵!

    “哼哼!”冷冽笑了两声,“你的确很有意思,但这些远远不够。”

    叶恕行点点头,“我知道。”这些,远远不够。

    看着他有此失落的侧脸,冷冽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这个一次次来打扰他甚至袭击他的男人,此时正坐在他床边露出一种被“抛弃”的表情,还拿香蕉给他补身体。一般人,会这样做吗?在没有任何意图的情况下?

    那他的意图到底是什么呢?

    “你的伤口还痛吗?”叶恕行突然问了一句。

    冷冽愣了一下,扬起嘴角问:“你觉得呢?”

    “我不是问你头上的伤,”叶恕行伸出手指了指冷冽的肩,“我是问你肩膀上的伤。”那里,被他咬过一口!

    冷冽的脸上终于出现在疑惑和少许的惊讶,此时叶恕行后悔以前跟冷冽做的时候没在他身上多留点印子,早知道就咬他个十几二十口,不止咬肩膀,还要在那里咬!看他还敢不相信他!

    “你是谁?”

    叶恕行有种终于“上钩了”的感觉。

    “我是叶恕行。叶子的叶,饶恕的恕,前行的行。”

    “那我呢?”

    “你--”叶恕行不知哪来的冲动,伸出手捏住了冷冽的下巴,两人直视对方,除了凝视,更多的是试探,两个原本最熟悉的人从现在开始,要用自己的方法去探究对方。

    “冷冽,我的--情人。”

    冷冽皱了皱眉,叶恕行接着说:“我会让你想起我的!”想起有关我的一切,连我的味道都要想起来!

    “为什么?”似乎对叶恕行一直要让自己想起他来非常感兴趣,冷冽微笑着问。他不认识眼前的男人,但话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一个拼了命想要让他想起自己的人,难道不是因为爱他?他突然,很想听听“我爱你”三个字从叶恕行口中说出来,哪怕他不知道他所爱的人,到底是不是自己。

    叶恕行看着冷冽眼中的一抹算计的眼神,在心里冷笑了一声,举起另一只手把手里的香蕉慢慢拿到两人中间,“因为我对自己说过,如果你敢吃饱了就跑,我就把你的那根害人的东西--”

    “哔”一声让人觉得恶心的声音之后,整只香蕉被捏得稀烂,配上叶恕行恨之入骨的表情,冷冽突然真的有种下意识想挡住自己下半身的念头。

    空气中有股香蕉的味道,叶恕行手上粘乎乎的,不过他没有心思去管这些了,现在他正跟冷冽两个人“深情对视”,好像谁都没有打破现在的气氛的意思,叶恕行脑子里乱乱的,不知道为什么,只能怔怔地看着冷冽,而此时冷冽张开了嘴唇,轻轻说了一声:“叶--”

    “呀”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在房间里两个人都没有注意的时候,门口站着一个端着饭菜的护士,叶恕行认识,刚才想来看帅哥结果没来成的那个,现在终于“得偿所愿”了,而且一看就是两个,其中一个还捏着另一个的下巴做调戏状,另一只手上还是烂掉的香蕉--

    “怎么了?”门外两位尽职的保镖也冲了进来,看到他们的少爷躺在床上被人捏着下巴做调戏状,那个人突然低下头用额头碰了一下少爷的额头,二秒钟后面无表情地站起来,若无其事地对一屋子的人说一句。

    “他没发烧。”

    然后在自家少爷的笑声中,那个拿掉了眼镜的“医生”大摇大摆地走出了病房。

    晚饭过后,冷冽躺在床上,嘴角一直若有似无地上扬着,偶尔弧度会大一些,然后又恢复,他伸手摸了摸头上的纱布,有些无奈地闭上眼--

    “心情似乎不错啊?”

    突然从门口传来的声音,冷冽睁开眼,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正向他走来。他直起身体想从床上起来,对方过来扶了他一把,把枕头竖起来放到他背后,动作熟练而干脆。

    “谢谢,我自己可以。”冷冽点了点头,看着眼前有着和煦笑容的男人,面容较好身体高大,穿着白大掛意外的适合。

    “你的伤虽然恢复的不错,不过还是要当心。”男人笑容仍旧,走到窗口,高层建筑的夜晚,风总是特别大,吹动着窗帘四处飘散,“晚上的风大,要当心着凉,感冒也是个不好受的病啊!”他一边关窗一边说。

    “你是新来的医生?”冷冽看着他的背影问。

    “是。”男人拉上窗帘,转过身看着冷冽,笑着说:“我是你的新主治医生,我是宫昊雷。”

    第18章

    “你去见冷冽了?”电话里,秦朗的声音不轻不重,似乎对答案已经知晓只是来确认一下而已。

    叶恕行坐在地板上,赤着脚大口大口地喝着瓶装的纯净水,“嗯!”

    “如何?”

    “能哭能笑,神智清醒,就是不知道我是谁。”叶恕行为此次去医院“探病”做了总结。

    “嗯?”秦朗语气上扬,“他没对你做什么?”

    叶恕行又仰头喝了一口水,问:“你觉得他会对我做什么?”

    “你把他打成那样他没报复你?”这点,很值得思考。

    “至少那时他好像没有报复我的意思,他觉得我是去向他忏悔的,结果我送了串香蕉给他。”说到这里,叶恕行对冷冽让他安然无恙地回来也有些奇怪了,就算不至于直接把他绑了扔海里,也应该放个话吧!什么--我会让你付出代价之类的。

    秦朗在电话那头笑了笑,“你还真是有心啊!是不是把他气个半死?怎么不拿把白菊花去看他?”

    扬扬嘴角,“半死不至于,他最后笑得挺高兴的。”而且最初他的确是想拿把小菊花去看冷冽的,难道不行?

    “他还是原来的冷冽,只是失去记忆了。”叶恕行说。

    秦朗没有马上回答,双方沉默了一会儿,秦朗说:“那样最好,只是还是不能太早下结论。我们不能保证现在的冷冽--到底是不是安全的--”

    “他又不是炸弹哪里不安全了!”叶恕行轻吼了一声,秦朗那边没有说话,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叶恕行叹了口气,说:“对不起。就算他真分裂成乱七八糟的冷冽,我也会保护自己,这点不用你担心!”

    “你--这是相信自己还是相信他?”

    “那你相信我还是相信冷冽?”

    秦朗叹了口气,“我现在连我自己都快不能相信了。”

    叶恕行沉默,除了沉默,只能沉默。

    “我会在适当的时候帮你,至少他现在还认识我,而你,只要记住他现在不再是你的那个冷冽就行了。”

    “可是--”叶恕行下意识地要反驳。

    “暂时!只是暂时!可以么?”

    无声地叹了口气,叶恕行点了一下头,“嗯。”

    挂掉电话,四周再次安静。原本就宽畅的大厅此时更显得格外空旷,地板上的冰冷慢慢传遍全身,叶恕行靠在沙发上,屈起一条腿,一动不动地盯着放在手边的电话,漆黑一片的屏幕,无边际的黑暗--

    一个人,安静得像是不用呼吸一样--

    纯白的窗帘被风吹得四散,像是舞动的白色裙摆,清晨的风有些冰冷,却能让人精神一振。

    冷冽就是靠这些风让自己清醒的,他的头有些晕,不知道是因为药物中含有安眠药的成分,还是头上的伤又发作了,想起头上的伤,他下意识地伸出摸了一下头上的纱布,已经拆掉一些了,医生说再过几天他就可以把纱布全拆了。医生--想到那个笑得很阳光的医生,冷冽的皱了皱眉--

    “早啊!今天感觉怎么样?”☆☆ago录入整理☆☆抬起头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宫昊雷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一个纸袋子,正微笑着看着他。

    冷冽朝他点了点头。

    “啊?你又在吹风了?不是说了不要吹风当心着凉的么?”宫昊雷大步走了进来,把纸袋顺手放在床头柜上,然后走到窗边把窗关上,“哪个护士这么粗心?”没有全关上,留了半扇。

    “不是护士的错,是我自己要她们打开窗的。”

    听到冷冽的解释,宫昊雷笑了笑,走到床边,“的确,你只要朝她们笑一笑,没有人能拒绝你的要求!”

    暂时把他当成一种“夸奖”,冷冽微笑了一下,没说话。

    宫昊雷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我刚才见过冷先生了,冷老先生也打过电话来问过你的情况了--”

    冷冽仍然没说话。宫昊雷也不介意,继续说:“你的伤恢复的不错,再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不过还要在家休息一段时间,不能长时间从事脑力工作,不要喝咖啡、茶等对大脑有刺激性的饮料,不要熬夜少看电脑,明白了?”

    笑了笑,“这好像是出院前才要说的吧?”

    “我怕那天我有手术,你出院的时候可能不能来送你了!所以现在提前告诉你,如果那天能来送你的话,我会再说一遍让你记住,可别说我这个医生不尽职尽责!”宫昊雷冲冷冽调皮地眨了下眼。

    “谢谢。”冷冽礼貌地点了一下头,然后视线落在了旁边的纸袋子上,普通的白色瓦楞纸,从刚才开始他就注意到了,从袋子传出的、一阵阵的香味--

    “那个是--”好香。

    宫昊雷笑了笑,伸手拿过袋子,从里面拿出一个手掌般大小的香炉,颜色是暗淡无光的金色,似乎年代久远。

    “这个是以前在欧洲的时候从一个印度商人手里得到的,很漂亮吧?”宫昊雷把香炉举到冷冽面前展示着,又是那阵香味,浓烈了一些,却不让人觉得厌恶。注意力几乎全集中到了那股香味上,冷冽突然觉得有些熟悉,头又开始隐隐作痛--

    “很香吧?”宫昊雷问,嘴角微微上扬,慢慢把玩着手里的香炉,“我听护士说你晚上似乎睡得不是很好,这个香味可以帮助睡眠,你现在睡眠的气量很重要,想要头早点不痛就少吹点风,晚上好好的休息!”

    冷冽看着那个香炉,香味在鼻间缭绕,有点淡淡的白茶香,下一秒却像是浓烈的玫瑰气味,头皮一阵抽搐,他低下头轻哼了一声。

    “怎么了?”宫昊雷放下香炉,靠近他问。

    摇摇头,“没事--只要好像闻不惯这个味道--”

    “没关系,我让味道淡一些,习惯了--就好了。”出声安慰,像是亲密的叮咛。冷冽侧过头看着宫昊雷,后者脸上是无害的微笑。

    几分钟的时间,整个房间弥漫着诱人的香气,沾满了两人。

    走的时候,宫昊雷打开门的一瞬间突然转过头,“昨天有朋友来看你了是么?”

    冷冽慢慢把视线从窗外移到他身上。

    宫昊雷抱歉地耸了耸肩,“只是随便问问,不用介意。”

    “没有。”不带任何感情地说了一句,不知道是在回答宫昊雷的问题,还是在说不介意他的问题,冷冽面无表情地把视线移回窗外。

    摸棱两可的回答,宫昊雷摸了摸鼻子,笑着关上了门。

    “好好休息。”

    今天,叶恕行好好打扮了一下!

    ion的外套,冷冽的。guuci的腰带,冷冽的。john lobb的黑色牛津鞋,冷冽给他买,一直压箱底,今天第一次拿出来穿。站在巨大的穿衣镜前,叶恕行打量着镜子里面的人,眯起眼从头到尾审视着,仿佛一个要去教学结婚的新郎,不想有一丝闪失。

    “嗯--”看了半天,得出的结论是:帅是挺帅的,就是感觉有点骚包!

    毕竟都是冷冽的品位,但秦朗说的,穿着冷冽的衣服让他有熟悉的感觉,说不定能想起什么来。他找了半天,就差把冷冽的内裤穿上了,他比冷冽矮一点,腰也要细一些,所以裤子什么的对尺寸要求高的就穿不上了,但身上的这些也够用了!

    不过,是不是还缺点什么?叶恕行捏着下巴想了想,到卫生间里打开壁柜,拿出了一个蓝色的瓶子,冷冽最爱用的香水,blv蓝茶男香,叶恕行是不知道这香水的名字,但他一直能在冷冽身上闻到这香水的味道,淡淡的。他对香水很敏感,甚至可以说不喜欢香水,但冷冽身上的味道是他唯一不厌恶的,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爱屋及乌”?

    可在冷冽身上的味道,并不代表在自己身上也同样受欢迎!叶恕行闻了一下瓶子,想了想,然后调转瓶口对着前方像喷杀虫剂一样喷了好几下,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种辛辣的香味,趁着香味正浓,他整个人钻到里面转了两圈,闻闻手臂--嗯!挺香的!不过这个喷香水方法请不要学!败家!

    他今天要再去一次医院。他要去找冷冽。

    走出房门的那一刻,叶恕行突然有种感觉,觉得自己好像在追求冷冽,一个对他不理不睬的人,他每天都在想要怎样才能得到他的好感。

    “妈的!”咬着牙骂了一句,叶恕行恨恨地想如果是别人,直接来个霸王硬上弓!看他还给我来什么失忆这一套!翻来覆去xxoo个几十次,什么都想起来了!可偏偏就是冷冽,他怕他的“弓”还没拉起来就先被捏断了!

    不行!他得想点别的办法,按照冷冽的脾气,把他惹急了搞不好真的会被抹杀--边走边想,丝毫不在意周围的人向他投来的惊艳的目光,叶恕行自然也没有注意到前方那个突然出现且故意放轻脚步正缓缓向他靠近的人--

    “叶sir!”

    肩膀上穿被拍了一下,叶恕行正想事想得出神,一个不留神差点被拍翻在地,一抬头,赵三胖笑得阳光灿烂的脸近在眼前。多日未见,一张脸黑了不少,看上去气色倒比以前好了!跟叶恕行现在黑得跟包公有得一拼的脸形成鲜明对比!

    “好久不见!您老最近忙什么哪?哟!穿这么漂亮出来巡逻啊?”赵三胖咧着嘴,熟练地拍马屁。

    忙什么?叶恕行阴着脸,冷冷地问:“你说我忙什么?你他妈的看我笑话是不是?”他打了冷冽全市都快传开了,他不就信赵三胖这老小子不知道!

    “叶、叶sir!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察觉到事情不对,赵三胖笑容变得僵硬,“我可没看您的笑话啊!也没卖黄带,我都一个多星期没做生意了!我刚才海南回来,带了特产孝敬您,这不正出来转转看看能不能遇到您老嘛!”说完举起了手上的塑料袋晃了晃。叶恕行瞄了一眼,里面好像有几个芒果。再看看赵三胖本人,花衬衫花短裤,还真是热带地区的打扮,就差脖子上一个花环了。

    难道这小子真不知道出什么事了?

    “你什么时候去的?”

    “去了一个多星期了!”

    嗯--那比他去船上的时间还早,看来--叶恕行看了看赵三胖,这家伙是真的不知道了!又看了看那塑料袋,“这里面是什么?”的赵三胖紧张的神经放松下来,慢慢恢复笑脸,“小小水果,不成敬意。”说完想想又加了一句:“新鲜的!”

    叶恕行咧嘴一笑,“嗯!算你有良心,阿sir平时没白关照你!”今天看冷冽的“探病礼物”有着落了!

    “那是那是!”赵用胖笑得猥琐。

    看着那熟悉的猥琐的笑脸,叶恕行突然灵光一闪!一个念头在脑中慢慢形成,新的计划开始酝酿。

    “叶、叶、叶sir,您要干吗?”看着此时笑得比他还要猥琐的叶恕行,赵三胖的直觉告诉他有什么事情不妙了!可是面对叶恕行,哪怕是挨刀子他也只有站在原地等的份了!

    “赵三胖!”大声一吼。

    “到!”立正!

    “今天阿sir请你吃饭!”

    啥?

    “不过--”叶恕行扬起嘴角,百分百电力的笑容,身后仿佛开满了红色的玫瑰,刺得赵三胖眼都要睁不开了!太闪亮了!

    “你得陪我去趟医院!”

    叶sir,你让我陪你上刀山下油锅都没问题!

    于是,叶恕行领着赵三胖,老组合,只是以往是赵三胖扛着装黄带的箱子跟叶恕行回警察局,而这次是拎着海南带回来的新鲜水果,跟叶恕行朝医院进发。

    进了医院。赵三胖突然问:“叶sir您要去哪个科啊?”

    “嗯?”的

    “要是肛肠科我熟,我带你去!”

    “放屁!”叶恕行骂了一声,“你没看到这往住院部走呢吗?”长长的红砖路上,四周是绿色的草坪,高大挺拔的树木郁郁葱葱,有很病人都在草坪上散步玩耍,悠闲地晒着太阳。

    “哎?您有朋友住院啊?”赵三胖边走边问,边四处看着。护士小姐真是漂亮啊!

    叶恕行吱吱唔唔地“嗯”了一声,想着要不要跟赵三胖说冷冽的事,只是这事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而且说了的话--嗯?袖子穿被拉住,回头一看,赵三胖拉着他,正一动不动地盯着旁边。

    “干什么?”又看到哪个漂亮小姐了?

    赵三胖仍然没有移动视线,只是用下巴指了指远处,问:“你看那边--”

    叶恕行疑惑地向他指的方向看去,只一眼就找到了目标--

    冷冽坐在一棵大树下的椅子上,那棵树开着粉白的花,风一吹就会随着风掉下来,好像雪片一般,冷冽安静地坐在那里,低着头膝盖上放着一本厚厚的书,他偶尔伸手翻一页书,顺便拿掉掉在书的花瓣,他已经拆了纱布,一头秀发随风轻扬,整个画面跟一幅画一样--

    叶恕行看得呆了!

    “叶sir!叶sir!”袖子又被人拉了拉。

    “干吗?”没好气地问,仍然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

    “把口水擦一擦。”

    “啊?”尴尬。

    赵三胖翻白眼了,心想叶sir还是扫黄组的,刚才那表情第一个被扫黄组抓进去!

    “那不是你--冷警官么?”差点没说成“老相好”,赵三胖在心里擦了把汗。

    叶恕行点点头,食指在嘴唇上慢慢滑动着,盯着冷冽若有所思。

    “不过去吗?不就是来看他的吗?”

    的确是来看他的,叶恕行早就有了打算,叫了一声:“赵三胖!”

    “哎!”

    “你过去,问他要不要a片!”

    “啊?”赵三胖一张嘴张得下巴差点掉下来,“您说啥?”他没听错吧?他一定是听错了!

    叶恕行邪恶地扬起嘴角,转过头看着赵三胖,一字一句地说:“我,要你,过去,问他,a片要不要?a片!你懂?”

    赵三胖点点头,a片他懂,那是他吃饭的家伙!可是他不懂的是--

    “您这又是哪一出啊?冷警官是问我买过片子,可也就那一次啊!还是猴年马月的事了!他现在都住院了,看这个不好啊!”再说你们俩这情况我是给他a片好还是g片好啊?

    “你哪那么多屁话!”叶恕行瞪了他一眼,“你现在就当他不认识你,过去问他要不要片子?”想了想,“要是他买了,我连请你吃一个月的饭!牛肉面管饱!”

    听着是挺诱人,可是--他怕事后没那个命吃什么面了!冷警官的“手段”他可不想领教啊!

    “可是,我、我今天没带货啊!”

    “我管你那么多!他要是要了我等会儿买来给他送过去!”

    “可是--”

    “你他妈哪那么多可是?”

    赵三胖脖子快缩到身体里去了,畏缩缩地抬起眼看了一眼叶恕行,活像被逼去卖身的良家妇女,虽然他宁可卖身也不愿意去招惹冷冽畏。

    叶恕行翻了个白眼,他又不是妓院的老鸨!想了想,搭上了赵三胖的肩,把他拉到一边说:“实话跟你说,我们俩吵架了!他说他没背着我看那些乱七八糟的片子可我不信,后来就大打了一架,结果这小子被我打得进医院了--”

    “哎?你能打得过他么?”冷警官扛叶sir跟扛沙包似得。

    “你管那么多!”叶恕行敲了一下他的头大声骂了一声,突然发现自己声音太大了,压低声音后继续说:“不然他现在怎么会住院的!”

    “那您可太狠了!”夫妻过日子小打小闹很正常,把人打进医院就不好了啊!

    “嗯--”这个他也有在反省,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现在去试探一下,他如果没要你的片子,我就相信他然后去跟他道歉!如果他要了--哼哼!”那他就再次看清了冷冽的另一项本质:淫虫!

    “噢!”赵三胖一副我明白了的表情,原来就这点小事啊!早说嘛!

    “行!包在我身上!您瞧好吧!”用力拍了拍胸脯保证,“不过叶sir,你也知道我赵三胖是‘三寸不烂之舌’,要是冷警官被我说的忍不住买了片子,您回去也别罚得太重啊!毕竟都是男人么!”

    叶恕行微笑着点头,“嗯嗯!我保证从轻发落!快去吧!”

    赵三胖“壮士出征”般向冷冽的方向去了,走了两步又突然回头,叶恕行在千分之一秒内把脸上的阴险笑容收了回去。

    “别忘了一个月的牛肉面!”

    “忘不了!叶sir什么时候骗过你!”虽然我现在就是骗你。

    “嗯!”赵三胖再次转身朝目的地进发,叶恕行再次阴笑,然后左看右看,找了个隐蔽的地方看好戏--不!是观察!

    第19章

    事情,其实并不复杂。对叶恕行来说,也就是几分钟的事。

    他躲在一棵粗壮的大树后面,周围有一群穿着病号服的小朋友围着他转,做游戏地做游戏,吹泡泡的吹泡泡,还有捉迷藏的把他当成了最佳藏匿点,笔挺的西装裤硬是被几只小手抓得皱巴巴的。

    对他来说,事情一点都不复杂,但是看着那边树下的两人,叶恕行觉得对赵三胖来说,事情似乎复杂了一点。他看到赵三胖抬头挺胸地向着冷冽那边就过去了,在冷冽发现他抬头看他的前一秒,赵三胖胸又缩回去了,然后笑眯眯地跟冷冽说了句什么,那表情就跟皇帝身边的太监在跟自己的主子介绍今天要临幸哪个美人儿一样!

    “靠!你他妈的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卖黄片的是不是?”躲在树后的人咬紧牙关地骂了一句,生怕赵三胖那猥琐的表情让冷冽忍不住一拳打过去。

    但事实上冷冽只是眯了眯眼,稍微打量了一下赵三胖,那样子也像一个皇帝闲着没事的时候打量了一下自己身边的小太监,然后--然后几个黑衣服的保镖就来了,像闻到了血腥气味的狼,或者更准确点说是像闻到了裂了缝的臭鸡蛋的苍蝇。叶恕行愣住了,看着那几个黑衣男人把赵三胖团团围住,最后出现的那个散发着不寻常气息的男人赫然就是“太上皇”--冷俊。

    这种突发状况,是叶恕行没有想到的。当然赵三胖就更不可能想到了。

    挥舞着双手和手上的塑料袋,赵三胖似乎努力在跟冷俊解释着什么,脸上的笑容僵得跟冻了一个星期的老豆腐一样--再就看到冷俊面无表情地转过头四周扫了一下,眼神就跟红外线一样,叶恕行赶紧躲回树后边,侥幸躲过。可赵三胖就没那么幸运了--

    叶恕行承认这样做有些不够意气,但他用三秒钟思考了一下是赵三胖重要还是让冷冽恢复记重要,最后用一秒钟做了决定。腿一抬,趁那边的人没注意,用百米冲刺的速度飞奔而去--

    接下来的事情就更不复杂了,甚至简单到让人“发指”。

    叶恕行躲在医院大门外的电线杆后面,等了不到五分钟,两个保镖架着赵三胖把他扔了出来。真的是扔出来的,像一块破布一样,被扔到了路边,而且好像“太上皇”下了命令不准人给他“收尸”,叶恕行又等了五分钟也没见医院里有人出来把赵三胖抬进去。

    于是,赵三胖面朝黄土背朝天大字形躺在马路边上,一动不动晒了五分钟太阳,生死不明。

    这回叶恕行知道自己不出马不行了,三步并作两步地奔了过去,蹲下来戳了戳赵三胖的后背,“喂!三胖,你还活着吧?”毕竟是给自己卖命的,连叫法都比以前来得亲。

    躺在地上的人仍然一动不动,半晌,发出了一声颤抖地的呻吟。叶恕行松了口气,活着就好!

    “叶sir你太不厚道了我还没娶老婆呢”赵三胖声音颤抖着控诉着叶恕行的罪行。

    “唉”重重地叹了口气,叶恕行自知“罪孽深重”,“阿sir我对不起你!现在就送你去医院!”

    “不”一声微弱却坚定地拒绝,赵三胖慢慢转过头,一张脸青红相接跟他身上的花衬衫差不了多少,鼻子下面两条鼻血已经凝固,一个黑眼圈很有喜剧效果,“我死也不要去医院”

    看来有心理阴影了,而且短时间内是恢复不了了。叶恕行翻了个白眼,“好!阿sir带你去饭店,咱们死也要死在饭桌上!”

    面店里,叶恕行和赵三胖坐在角落里,后者鼻子里塞了两个纸团,面前放了三碗牛肉面,还是最大碗的。赵三胖拿着筷子的手抖啊抖的往嘴里送面,脸上龇牙咧嘴的表情很是可怜。

    “他妈的!冷冽个死人真的让人把你打成这样!你放心!阿sir一定帮你报仇!”叶恕行用力捶了一下桌子愤愤不平地说,各种调料瓶弹起来又落下。

    赵三胖看了他一眼把视线集中到自己面前的碗里,上面好几块牛肉,“算了吧!要不是冷警官我指不定还要被打成什么样呢!”

    “啊?”叶恕行愣住了。

    “话说我挨打的时候叶sir你哪儿去了?”

    “三胖你面够不够,不够我再叫几碗来!小姐!再来三碗牛肉面!大碗的!”然后赵三胖面前又多了三碗牛肉面,热气腾腾,蒸得他快睁不开眼了!

    “冷冽刚才跟你说了什么?”把面推到赵三胖面前,叶恕行问。

    赵三胖摇摇头,“他什么也没说。”

    啊?“那你说了什么?”

    “我就说了句‘先生要片子吗’然后那群人就来了,接下来我吓得根本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了!总之从头到尾冷警官一句话也没说--”

    叶恕行满头黑线。

    “啊!”赵三胖恍然大悟,“不是!说了一句--”

    “什么?”对方马上伸长脖子竖起耳朵。

    “‘别打了--’刺溜”把面吸进嘴里。

    我操!叶恕行气得现在想给他几拳,可“忘恩负义”这事他不能干。

    没注意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赵三胖吃着面,不自在地摸了摸脸上的伤,“然后那帮家伙就听他的话,把我放出来了,爷爷的!那帮龟孙子可真够狠的!”

    这点叶恕心在心里点头表示同意,他上次也是被这帮家伙打的。

    总得来说,今天的事情非常简单,简单到一句话就可以完全概括:赵三胖刚来了句开场白就被人家给当垃圾清除了,没戏!失败!

    吃完面,已是中午,叶恕行和赵三胖一前一后走出面店大门,发现天竟然有些阴,看样子好像要下雨了,早上还是阳空万里,这种季节,雷阵雨似乎很“流行”。

    “叶sir,我觉得--”赵天胖一只手拿牙签剔着牙,另一只手摸着大出来的肚子,身上的伤痛已经被食物治愈的差不多了,他叫了一声前面的叶恕行,问:“冷警官是不是不认识我了?”

    叶恕行愣了一下,转过头问:“为什么?”

    “他看我的样子啊!那眼神完全一片陌生。虽然我不指望他这种大人物能记住我,不过好歹也说过话做过生意,好歹也应该有点印象吧?何况我经常在路上跟他介绍新片子呢--呃--”

    “你、说、什、么?”听出了他话中有话,叶恕行停下脚步,像个怨灵一样转过身,连背景都是黑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他真的问你买片子了?”

    “呃--叶sir,这个--”赵三胖笑得比哭都难看,两个眼珠心虚地四处乱瞄。完了!漏馅了!

    “说实话饶你不死,不然--”沙包大的拳头,放在赵三胖眼皮低下,骨节泛白,都能听见骨头间“咔吱咔吱”的声音。

    咕嘟吞了口口水,赵三胖深吸了一口气,“他只是问我订了一些片子,说是要情趣一些的、劲暴一些的--”还要无码的--

    叶恕行一口牙都快咬碎了,小脸气得唰唰白。冷冽你个死嫖客,我想你他妈的没事老爱呆在电脑前看片子,说是看原版电影学习外语,结果每次看完就发情不把他折腾一顿就不放手,原来都是--你还真他妈的认真啊!

    “叶、叶sir,其实冷警官也没买几张,就偶尔那么一、两次,再说、再说他这不也是为你们的‘性福’着想么!啊?我--”赵三胖擦着汗,一双眼睛仍然没敢在叶恕行身上停留。

    “赵三胖!”

    “是!”

    叶恕行眯起眼,指着赵三胖的脑门,“你他妈的要是再敢卖给他你那些乱七八糟的片子我就把警察带你家去当扫黄窝点给扫了!”

    “叶、叶sir--”你他妈的也太黑了!想是这么想,可赵三胖借个胆也不敢说出来,现实是只能头一低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认命地说一句:“我知道了--”完了!以后又少一个大客户了!

    “哼!”叶恕行鼻子里喷出两股气,像从斗牛场上下来的牛一样,正准备再说点什么吓赵三胖的话,身边突然“吱”一声刹车声,两人同时转过头,一辆黑漆漆的车停在旁边,叶恕行皱了皱眉,驾驭座的车窗慢慢摇了下来,一阵香味飘了出来,让他眉头皱得更紧了。

    “嗨!”车里的人伸出头微笑着看着他。

    “宫昊雷--”叶恕行念出他的名字,心里面却是用“大肥羊”来代替这个名字的。

    宫昊雷似乎很高兴,“你还记得我哦!太好了!”

    好你妈个头!

    “好巧啊!在这里遇到你--”

    巧你妈个头!趁老子心情不好的时候出现!叶恕行扬起嘴角笑了笑,“是吗?”

    “当然!”宫昊雷笑得很暧昧,叶恕行笑得很正经,一边的赵三胖看着这两个人“眉来眼去”的,心想这不会是叶sir的新相好吧?哎!叶sir你劈腿啊?

    “吃过中饭了吗?方便的话一起去吃个便饭吧?”宫昊雷问。

    叶恕行不动声色地想了想,说:“吃过了。”

    宫昊雷露出有点可惜的表情,“那太遗憾了--”

    “不过没吃饱。”叶恕行突然补了一句。赵三胖差点跳起来,叶sir你刚才那么多碗牛肉面是假的啊?明明快吃到吐了!

    含蓄的表达方式,宫昊雷打开了车门优雅地下了车,很绅士地问:“坐副驾驭座可以吗?”

    点头。

    绅士帮淑女开了车门,不过坐进去的是叶恕行这个“淑男”!上车前叶恕行对赵三胖点了点头,递了个眼神。

    车开走了,赵三胖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消失在转弯处的车,久久不能回神。

    叶sir--你这不是要去拼命吧?

    “喜欢什么菜?”车上,宫昊雷熟练地单手开着车,一边侧过头问旁边的叶恕行。

    叶恕行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心想和你一起吃什么都是会倒胃口。

    “随你便,只要是贵得我都喜欢。”

    “呵呵!”宫昊雷把视线移回前方,“我也无所谓,那就前面的那家好了!”

    叶恕行看到了一块木质的招牌,挂在房檐下的那种。心里在想宫昊雷到底要干什么?哼!我倒要看看你能耍出什么花招!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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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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