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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风夜昕
    蓝调系列[14部完结] 作者:风夜昕

    正文 第20节

    蓝调系列[14部完结] 作者:风夜昕

    第20节

    他一直觉得,冷冽变成这个样子,跟宫昊雷脱不了关系。也许,能从他身上得到点东西。

    这时宫昊雷突然又说了一句:“只要跟你一起,吃什么都是美味。”

    叶恕行鸡皮疙瘩掉了一声,皮笑肉不笑地来了一句:“因为我们都是美人啊!”你要玩肉麻的老子就跟你来肉麻的!

    车厢里充满了宫昊雷的笑声,还有那熟悉的香味,跟叶恕行身上的香水一浓合,让他有种想吐的感觉。抬起头再看一眼宫昊雷,后者的嘴角扬起了一个可以称之为“邪恶”的弧度,让叶恕行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

    这家伙该不会想把我灌醉了之后直接带到宾馆去吧?

    “痛的话,要说哦!”温柔的护士小姐像呵护珍宝一样慢慢地拆着冷冽头上的纱布,期间不停地偷偷打量着冷冽,线条分明的脸庞,怎么看都像一件艺术品,让人脸红心跳。

    冷冽闭着眼,说了声谢谢,安静地坐在床上等着纱布一圈一圈被剥落。

    “可以了!”终于拆掉了全部的纱布,护士欣喜地叫了一声,“伤口恢复的很好,暂时用头发盖住也看不到伤口哦!”

    睁开眼,冷冽感觉了一下,伸出手摸了摸有些油腻的发丝,问:“我可以洗头了吗?”

    护士认真想了想,“可以是可以,不过不能洗太久,稍稍冲一下就好了!”

    还算是个满意的答案,冷冽点了一下头。

    病房的门突然开了,冷冽看着进来的人,礼貌地叫了声,“爸爸。”

    “觉得怎么样?”冷俊看着冷冽问,然后看了一眼旁边慢吞吞地清理纱布的护士,后者愣了一下,然后飞快收拾好东西说了声不打扰了就出去了。

    少了打扰的人,房间里安静了许多。

    “还不错,头脑似乎清醒了很多。”冷冽一只手按摩着颈部轻松地说。

    “那就好!”冷俊点了点头,露出微笑,“再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爷爷呢?”

    “有些事情要办,明天会来看你。”

    冷冽笑了笑,低下头说:“老人家,不方便的话就在家好好休息吧。”

    冷俊怔了一下,而冷冽又突然抬起头问:“爸爸不问问我要怎么对付那个打伤我的人吗?”

    “你--”冷俊似乎斟酌了一下,问:“你想怎么样?”

    “呵呵呵!他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冷冽仿佛在回忆着什么,看向冷俊问:“难道你不生气?”

    打伤了自己的儿子,没有人会不生气吧?

    冷俊有些淡漠地说:“你有你自己的想法,我不会干涉--”

    看着他的表情,冷冽微微笑了笑,若有所思地说了句:“的确。”而冷俊同样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你还想知道什么吗?”冷冽问,虽然问题跟刚才他们说的东西完全不搭界。

    而冷俊看着他,没说话,冷冽也没有再问。良久,冷俊说:“你是我的儿子--”

    “当然。”冷冽点点头。

    “你只要记住这点就可以了。”

    “当然。”冷冽再次点头,笑得非常无害。与冷俊脸上的表情完全是两个极端。

    这时房门突然响了,以为是护士,冷冽说了声:“请进。”

    门开了,房间里两人同时看向门口,出乎意料,进来的不是护士,而是一大把洁白的马蹄莲,拿着花的人看了一眼两人,点了一下头,斯文有礼地说了一声:“打搅了!”

    面对来人,冷俊似乎有点小惊讶,而冷冽没有丝毫不自在的样子,看了一眼那束马蹄莲,笑了笑。

    “你好。”

    第20章

    宫昊雷的车停在路边的时候,刚好下雨了。豆大的雨点打在车窗上,“啪啪”作响,让人有种措手不及的感觉。

    叶恕行皱了皱眉。宫昊雷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把伞,说:“我去帮你开门,等我一下。”说完打开车门下了车。而同一时间,叶恕行也手一推,下了车,让正准备过来帮他撑伞的宫昊雷愣一下。

    “看什么?又不是女人打什么伞?”叶恕行丝毫不介意被雨淋湿,几个快步丢下宫昊雷先进了餐厅。还站在车旁边的人看着前面矫健的身影,扬了扬嘴角。

    “欢迎光临”

    找了个靠玻璃窗的位子坐下,桌上有只细品的玻璃杯,一枝新鲜的玫瑰开得格外艳丽。叶恕行拿起桌上的纸巾擦了把脸,然后把拍了拍身上的水珠,又拉起一缕头发检查一下是不是湿得太厉害,宫昊雷在他对面坐下,笑眯眯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像只整理皮毛的小狗!

    “你干吗笑成这个样子?”察觉到打量自己的肆无忌惮的目光,叶恕行放下纸巾,拿起服务生刚才送来了柠檬水喝了一口。

    “只是很高兴,这是我们下船之后第一次见面,而且是在这种巧合的情况下!”宫昊雷笑意更浓了,“这是上天的安排吧?”

    叶恕行在心里冷笑一声,“真的是巧合?”

    冷淡的表情和怀疑的语气,宫昊雷也没有什么不自然的表情,拿起桌上的菜单翻开,“那我说是我特意找机会想跟你见面呢?”说完,抬起眼看着叶恕行,眼神的含义不言而喻。

    这辈子还没听过这么让他掉鸡皮疙瘩的表白,叶恕行倒有些不自然了,随手拿起菜单,看着上面五颜六色的图片,问:“你什么意思?”

    “那你呢?”宫昊雷反问:“跟我出来吃饭,想得是什么?”

    “冷冽。”毫不犹豫地说出。

    宫昊雷愣了一下,随后笑出声,“还真是坦白,跟我吃饭却承认心理想着另一个男人,很伤人心的啊!”

    “你难道不是为了他来找我的?”叶恕行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轻轻摇晃着手里的水杯。

    静静看了他几秒,宫昊雷笑着点头,“没错,我的确是为他而来找你的。”

    叶恕行没说话,面无表情地拿起杯子低头喝着水,心里咬牙切齿地想:他妈的!还真让他猜中了!

    “你比我想象中的聪明多了,害得我想继续演戏都演不下去了。”

    难道在你心里我就是个白痴?

    “我喜欢你。”

    “噗”先是呛得一口水差点喷出来,然后吸了口气差点把水里的柠檬吸进嘴里,这一顿折腾,让叶恕行怀疑眼前的人是故意的。

    “呵呵呵呵呵!”宫昊雷笑得“花枝招展”,“你真是可爱!逗你真有意思!”

    我又不是猴子让你逗着玩的!叶恕行一张脸呛得浮上一层粉色,睁大眼睛瞪着宫昊雷,恨不得化身为狼上去咬断这只“肥羊”的脖子。不过,还有事情没弄明白,先留他一条狗命!

    “你喜欢的是冷冽。”说这句话,叶恕行心里不知道想得什么,总觉得一阵郁闷。

    宫昊雷这次倒是有点惊讶,挑了一下眉,问:“你哪里看出来我喜欢冷冽了?”

    “在船上你看上去一直缠着我,其实感兴趣的根本不是我,我不认为自己这副样子能让你这样的人感兴趣,相反,冷冽那种类型的更容易让有人征服欲吧?”叶恕行说得很平静,也很严肃。对面的人听得也很平静,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你接近我不过是为了冷冽,在船上的时候你三番五次的单独和了见面,把他身上醺得那股味道就怕别人不知道。可惜他现在不在我身边,我想你拿把花多去几次医院说不定能赢得他的芳心!”

    等他说完,宫昊雷撇了撇嘴,咧嘴一笑说了句:“我的确喜欢冷列。”

    叶恕行又面无表情地拿起杯子又低下头,大口大口吞着水。妈的!又他妈的猜对了!他从bl里看到的情节被他拿来套话,没想到竟然真的成真了!

    不过宫昊雷的下一句话又让他愣住了,“我喜欢冷冽,不过不是你的冷冽。”

    “你说什么?”皱眉。

    “而且现在的冷冽也不是你冷冽了,所以--要不要跟我在一起试试看,冷冽能给你的,我也可以给你,而且绝对比更多。”宫昊雷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出这些话,然后直视着对面的叶恕行。

    他说的那么多,叶恕行被那些“你的冷冽,不是你的冷冽”给弄得摸棱两可,难道冷冽是便当盒,写上名字就是谁的?但只要想一想现在冷冽,叶恕行就明白宫昊雷说的是什么了。

    “冷冽失忆,果然是你搞得鬼!”握着杯子的手紧紧握起,恨不得握得是眼前人的脖子。

    宫昊雷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看着叶恕行,收起了笑脸,表情有些深不可测。

    “为什么?”叶恕行问。

    “因为我喜欢他啊!”

    叶恕行闭上眼,慢慢松开了手,手掌心没有一点血色。

    “你不觉得你这方法太曲折了么?”喜欢一个人到要让他丧失记忆,难道只是为了让他忘记现在的恋人?

    “因为我也喜欢你啊!”宫昊雷笑着说,然后瞬间伸手接住了朝他直直飞过来的玻璃杯,在离鼻尖不到一厘米的距离。

    “你应该庆幸我刚才把水喝完了。”叶恕行冷冷地说。也许宫昊雷更应该庆幸他们还没有点菜,不然现在接住的就可能是鸡腿了。

    宫昊雷慢慢放下杯子,被水浸泡的柠檬片掉在桌面上,有些狼狈。

    “你可以认真考虑一下,与其等着永远不可能回来的人,不如--”

    “冷冽是失忆不是失心疯,我会让他想起来我是谁的!”叶恕行信誓旦旦地说。

    “怎么让他恢复记忆?再打他一棍子?”

    “这点不用你操心!”咬牙切齿。

    叹了口气,宫昊雷捡起桌上的柠檬片放进玻璃杯里,“你好像忘了我说的话,不过--没关系!太早说出答案,就不好玩了!”笑容开始变质,一开始的玩世不恭和嬉笑全都不见,叶恕行看着宫昊雷,觉得如果冷冽是多重人格的话,那眼前这个家伙也差不多是人格分裂了!

    半斤八两,还真他妈的相配!呸!

    “现在点菜吗?”瞬间又恢复了平时的笑脸,宫昊雷拿起菜单扬了扬,“我说过要和你单独吃顿饭,今天算是得偿所愿了!”

    叶恕行实在不认为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吃饭,除非两个人脑子里都缺根弦!

    见他不语,宫昊雷又说:“你就当面对一个追求者,我们暂时忘记我们的心上人,安心地吃顿饭吧!”

    收回前言,他缺一根,姓宫的缺两根!

    叶恕行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雨还在下,而且没有一点要停的迹象,天黑一塌糊涂,拒绝了宫昊雷开车送他回来,他是自己坐公共巴士回来的,因为怕消化不良。

    回家,回的是他的小公寓,一室一厅小得跟芝麻一样,却比冷冽半山腰的别墅交通方便的多。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他在楼下的便利店买了水和一些乱七八糟的食物,不是很多,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要住多久。便宜店离他住的楼还有几十米的距离,没有伞,叶恕行一跳小跑着冲进了楼道,身上也湿得差不多了,一身的名牌货算是受到了一次非人的待遇。

    狭窄的楼道里,昏暗的感应灯应声而亮,叶恕行有种窒息的感觉,突然觉得一身疲惫,他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他身上慢慢消失,等他来到家门口掏出钥匙的时候,他知道那种东西叫“信心”!

    门开了,准备的说是叶恕行还没轻动钥匙门就开了。

    我靠!叶恕行骂了一句,他应该不会一开始就忘了关门吧?也许他现在进去可能家里连个茶壶都不剩了!算了!偷吧偷吧!有种把老子人也偷去!只要给他留床被子睡觉就行了,今天他实在累得一动也不想动了!

    推开门,一室漆黑。叶恕行关上门,眼也不睁寻着记忆去按电灯开关,可是开关没摸着,手却碰到了一堵温热的墙。

    喝!什么东西?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转身整个人就被人从身后抱住,接着被拉进一个温暖的怀里。

    爷爷的!敢情小偷是在他这儿安了家了!叶恕行气得五脏六腑都要烧起了,警察的家你也敢占!他刚想给背后的家伙来个过肩摔,脸上突然一阵湿热,熟悉的感觉让他整个身体一震--

    “好想你--”温热的唇有些急促地在脸颊游走。

    叶恕行呆住了。

    病房里,护士看了一眼坐在床边的男人,想了想,走过去问:“请问要再给您拿杯咖啡吗?”

    “不用了。”男人摇了摇头,他已经喝了三杯咖啡了。“他什么时候能醒?”

    “冷先生吃了药,因为有安眠药的成分,所以--”看到男人脸上有些不耐烦的表情,护士闭上了嘴,最后说了一句:“应该快了。”然后离开了。

    房间里又只剩下男人和床上的人,男人看着蜷缩在被子下面睡得很香的人,皱了皱眉,把视线移到床头柜上的马蹄莲上,白色的、简洁的花。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仿佛在消磨着他的耐性。终于,在男人快要等不下去的时候,床上的人动了一下,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呻吟。

    男人兴奋了一下,站起来却发现,床上的人似乎只是动了一下。

    空欢喜一场。男人眉头拧得死死的,站在原地良久,问:“你醒着吧?”

    没有人回答。

    “你是故意的么?不想见我,就用这种方法躲着我!”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

    “你不是这种人!我认识的冷冽从来不会逃避什么的!”

    没人理他。

    男人觉得自己好像只嗡嗡叫的苍蝇,吸引不了眼前的人任何注意!

    可恶!低声骂了一句,男人俯下身压在了床上的人身上,把上半身的重量都交给对方,又有些小心翼翼。

    “说话!你不是最讨厌我这样做的吗?起来反抗啊!”

    终于,被子里的人动了一动,似乎有点不舒服的样子,细碎的呻吟又隐约溢了出来。

    男人扬起嘴角,低下头把玩着几缕从被子里露出来的发丝,“你这个样子,是不是说明并不是非常讨厌我呢?”

    身下的人动静越来越大了,好像想起来,男人听到一声很轻的“妈的”,声音有些沙哑,有种奇怪的感觉,男人不知道为什么,一个激动,掀开了被子,被子里,双眼紧闭的人缓缓转过头,一只手抚上额头,表情有点痛苦地睁开眼--

    然后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然后--

    “怎么是你?”

    “为什么是你?”

    两人同时吼了出来,不过躺在床上的秦朗明显底气没有趴在他身上的吕锡鸣足。

    “唔”闭眼上呻吟一声,秦朗觉得头快裂开了,好痛!

    “你怎么在这里?冷冽呢?”吕锡鸣不敢相信他对着快二个小时的人竟然是秦朗,这可是天大的笑话。

    秦朗按压着太阳穴,“你能不能先从我身上起来?”他的肺快要被压破了。

    “啧!”吕锡鸣咬了咬牙,起身。这时秦朗才觉得空气好了一点了。

    “现在你可以说明一下为什么是你在这里了吧?”看着他晕晕沉沉的样子,吕锡鸣心中的疑问一大堆。

    “我?”秦朗坐起来,活动着手臂,“我是来探病的。”还是拿着花来的。

    “探病的睡到病人床上了?”

    “你以为我想?”白了吕锡鸣一眼,秦朗看了一眼那把马蹄莲,又转过头看着床头柜上那只小小的香炉,眼神阴沉了下来。

    这下有点麻烦了--

    黑暗的房间里,呼吸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属于两个不同的人。

    “你终于回来了--”身后的人把他抱得更紧,仿佛要揉进身体一样。

    熟悉到声音、熟悉的唇、熟悉的呼吸、熟悉的--那一刻,叶恕行觉得他的鼻子发酸,他很想--很想转过身狠狠咬那个人一口!

    “你--啊”可是被抱得动也动不了,颈间又突然被轻咬,叶恕行发出好听的呻吟。

    “有没有想我?”

    湿了的衣服冰冷地贴在身上,叶恕行还是觉得快热得发疯了,许久没有碰触到的身体,现在就在他身边。

    想你--想你--想你--“想你干什么?”带着怒意的轻吼,却让人觉得是撒娇。

    “我回来了!”伴随着轻笑,冷冽扳过了叶恕行的头,黑暗中精准地印上了对方的唇。

    一秒钟之后,叶恕行热情地回应。

    他回来了!死嫖客回来了!他--真的回来了!

    像要把对方吞进肚子里,吻已经变成唯一的交流方式,诉说着内心的思念。叶恕行觉得自己快窒息了,但窒息前一秒,他不会离开!他知道自己喜欢这个男人,这个紧紧抱着他,跟他接吻的男人!

    “嗯!嗯--啊”唇终于被放开,叶恕行还没来得及从激情中恢复,下一秒已经被打横抱起放到了床上,冷冽的身体随即压了上来,受到了热情的欢迎!

    外套被剥落,纽扣被一颗颗解开,叶恕行的身体很快暴露,接触到空气的一瞬间,他颤抖了一下,但马上就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冷冽--”仰头寻找着冷冽的唇,他觉得身体像要烧起来一样,他需要冷冽!现在只有冷冽,才能灭他的火!

    又是一个缠绵悱恻的吻,两人都发出陶醉的声音。

    感觉到裤子被解开,叶恕行喘息着,满满的欲望马上就要暴发,“冷冽--”

    冷冽把手伸进他的裤子里,握住了发热的器官,温柔地在叶恕行耳边叫他的名字,“恕行--”

    刹那间,叶恕行觉得自己从天堂掉进了地狱,所有的欲望在一瞬间崩溃,连心都一起--

    一把推开身上的人,叶恕行从床上起来,退到了床头,冷冷地盯着眼前的人。黑暗中,冷冽的眼睛散发出一种冷清的光。

    “怎么了?”冷冽不解地问:“我弄痛你了吗?”

    温柔的话语,从眼前的人嘴里说出来,让叶恕行觉得他面对的是头野兽,一头披着人皮的野兽。

    “你不是冷冽--”

    他不是冷冽。冷冽,从来不会叫他“恕行”--

    第21章

    叶恕行移动四肢几步退到了床头,冷冷地盯着刚才跟自己相拥亲吻的人,同样的身体、同样的气息、同样的脸--

    但他不是冷冽!

    从极乐跌进地狱的感觉,就是现在,像沾上了最可怕的毒药,刚才热情的亲吻现在回想起来也只有恶心的厌恶感。黑暗中对面的人眼中透着阴冷的光,像一头野兽,随时准备咬断猎物的脖子。终于,冷冽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慢慢直起身体坐在床上摆了个放松的姿势。

    “我哪里不是冷冽了?”他问。

    叶恕行整理了一下衣服,重新拉上了裤子拉链,他庆幸黑暗中那个人应该看不到他微微颤抖的指尖。

    “你应该问你哪里像冷冽了!”口气很差地说:“不!应该说你除了这张脸和身体其他没有一处像冷冽!”

    冷冽笑了,“那刚才是谁在我怀里呻吟并且热情地回应着我的?”

    该死!叶恕行咬了一下牙,刚才他被冷冽--不!应该是说冷冽的身体冲昏了头,差点一失足成千古恨!

    “我只是想试试你跟他有什么不同?”

    “哦?”冷冽挑了挑眉,“那,试出来有什么不同了么?”

    叶恕行扬起下巴,一双眼睛里散发出异样的光,“你比他烂多了!差点让我吐出来!”他相信是个男人都受不了这句话。果然,冷冽皱起眉,一只手支在床上,作出向前的姿势。

    “你要干吗?”叶恕行双手举到胸前做出防备的姿势,紧紧盯着对方,生怕这个冷冽来个“兽性大发”朝他扑过来!而且这时有个疑问出现在他脑中:用冷冽的身体强暴他,到底算不算强奸啊?

    “你想惹我生气?”冷冽边问边慢慢向叶恕行靠近。

    “生不生气是你自己的事,你要是不想生气就赶快滚--”出冷冽的身体!叶恕行表面上不动声色,看着眼前的冷冽缓缓向他靠近,准备地说,是慢慢向他爬过来!柔韧的身体像一只优雅的豹子,缓缓靠近自己的猎物,看着那腰部轻微颤动的曲线,叶恕行吞了一口口水。

    他曾经在酒吧里看到一个脱衣舞男就是这样爬着上台的,裤子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还扭着屁股,而现在眼前这个人肯定比那舞男有杀伤力!

    “你想让我生气离开,然后让那个冷冽出来?”冷冽爬的很慢,可一张床再大也就那么大一块地方。

    “知道还不赶快滚回去!”叶恕行看着马上就要碰到自己的脸,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下,背抵到了冰冷的墙上。他现在很希望这张床有八百米操场那么长,但他不敢保证如果冷冽再这么爬下去,他会先一步“兽性大发”!

    终于,冷冽在离叶恕行不到半米的地方停了下来。看着眼前不能再熟悉的脸,叶恕行心里一时有些茫然,仿佛一时间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很讽刺,一个你跟最熟悉亲密的人,现在用最陌生的眼神看着你。

    “为什么要我走?”冷冽问,语气中带着轻蔑和一丝不屑,“我就是冷冽,为什么要我离开这个身体?”

    这个问题,很复杂。叶恕行眨了眨眼,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要不你先离开一会儿,我跟他商量一下,以后偶尔让你出来透个气?”

    冷冽冷哼了一声,眯起眼一只手反捏上了叶恕行的下巴,“看来你还没有明白我的话--”

    叶恕行皱了皱眉,没有反抗,放在身体两侧的手抓紧了被单。

    “我就是冷冽,是这个身体的主人!不存在我霸占这个身体的说法,你明白了吗?”

    明白个屁!你明明就是被我一棍子打出来的!叶恕行费了挺大的劲才忍住没把心里的想法吼出来,直觉告诉他现在不能惹火眼前的人。他还记得秦朗跟他说过的话,冷冽可能分裂变态杀手、冷血恶魔、强奸犯、杀人狂--

    “你想怎么样?”

    “怎么样?”冷冽扬起嘴角,那笑容在叶恕行眼里看上去如此可恶,“应该是我问你想怎么样吧?”

    我想把你赶出冷冽的身体!叶恕行侧了一下头,甩开了捏着自己下巴的手。

    “我现在只想要你现在离我远点!”

    松开手,冷冽反而更加靠近叶恕行,算不上急促的呼吸让四周的空气变得稀薄,鼻间呼出的气息纠缠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这一切,都让叶恕行觉得厌恶!

    是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你似乎很兴奋--”冷冽轻笑一声,伸出手拨弄了一下叶恕行的头发,“你在我头上打得那一下,你觉得应该怎么补偿我才好?”

    叶恕行冷笑一声,“我后悔了--”

    “哦?”这个答案倒是有点出乎意料。

    “后悔没打重一点!”把冷冽直接打成白痴也比现在这样子好!然而叶恕行刚说完,一阵疼痛从头皮上传来,冷冽一把扯住他的头发把他拉向自己,叶恕行顺着他的力道仰起头减轻自己的痛苦。

    “你他妈的快放手!”闷哼一声,叶恕行又手拉着冷冽的手臂,抬起一条腿想踢他的肚子,而冷冽却突然低下头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呃!”痛!可更让叶恕行觉得痛苦的是,刚整理好没多久的衬衫又被扯开了,刚拉上没多久的拉链又被拉开了,他不知道这个人一只手竟然也能这么快做好这些事。

    “你要干吗?放开我!变态!”这个冷冽力气大得惊人!他知道了,冷冽分裂成变态冷血强奸杀人狂了!

    “呵呵!他不是常常对你做这种事么?难道他也是变态?”松开了叶恕行的头发,冷冽一把把他推倒,整个身体压了上去。

    “你用别人的身体做这种事就是变态!”

    “我说了我就是冷冽这身体是我的!”冷冽吼着,扬起手“啪!”地一声,叶恕行脸上瞬间火辣辣一片。

    “操!”嘴里传来血腥的味道,叶恕行动了动嘴角,骂了出来。

    “我要拿走他的一切,因为那本来就是我的!是属于我的!”看着身下的人倔强的眼神,冷冽伸出温柔地扶上叶恕行脸,“包括你也是!我会让你忘了那个人,从今以后只想着我--”

    “你躺在床上就做梦了?”白了他一眼,叶恕行用舌头舔了一下口腔内壁,脸颊开始慢慢肿起来了。

    冷冽发出轻快的笑声,“我们现在就一起编织美梦吧?”

    叶恕行嘴一歪,差点吐出来。

    “我会让你忘了那个人的感觉--”

    身体像被蛇缠住一样,被抚摸过的皮肤像被针扎一样,寒毛都竖起来,叶恕行闭上眼咬紧牙关,不想看在自己身上的那张脸。

    “怎么?不反抗?”双手在叶恕行身上游走,感受着手下皮肤的光滑触感,冷冽低下头轻舔着他的胸前,满意地享受着身上人的轻颤抖,笑了笑说:“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打这个身体,你下不了手--嗯!”话还没说完,冷冽身体一僵,一声不吭地倒在了叶恕行身上。

    “爷爷的!非逼着我出绝招!”气喘吁吁地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叶恕行坐起身体,看了一眼手里的马克杯,不愧是一百多块钱一个,就是结实!

    调转视线看着倒在一旁的冷冽,叶恕行用鼻子哼了一声,“你太高估自己了,把老子惹急了,天王老子也照打!”所以到今天为止,冷冽还没有把他惹急的时候!

    放下杯子,叶恕行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下半身那个已经有苏醒迹象的部位,挫败地呻吟了一声。

    这可不怪他啊!被又舔又摸的,他又好久没开荤了,况且那个人还是“冷冽”,只要他是个正常人都会有反映吧!这可不算劈腿啊!

    抹了一下脸,一下子碰到了被打得地方,疼得叶恕行拧起眉,骂着:“妈的!连他都没打过老子!要不是你这身体是他的,我就--”说了一半的话突然咽了回去,看着闭着眼一动不动的冷冽,叶恕行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敲了一下,突然其来的安静让他耳边开始轰鸣作响。移动身体来到冷冽旁边,叶恕行伸出手摸了摸冷冽的头,那里受到了两次创伤,不知道会不会把脑子打坏掉啊?

    “坏了也关没系--”看着仿佛睡觉了一般的人,叶恕行喃喃自语着:“反正你这么聪明,把你的聪明细胞打掉一点也没什么影响!”说完自己都笑了出来,觉得好像个傻瓜一样。笑过之后,叶恕行抿了抿嘴唇,伸手把冷冽上半身抱进自己怀里,把他的头按在自己胸前。

    “你出来一下行不行?就一会儿,几秒钟也好,告诉我我可以的,告诉我你没忘了我,给我一点信心,不然--”张了半天嘴,那句“不然就放弃你”终究是没说出口。

    “你都被我打成这个样子了,怎么还不快点死回来--”虽然他也知道,打头这种方法,对付冷冽这种症状是不管用了,不过这次,他纯属是为了保住他的“贞操”!虽然身体是冷冽的,可灵魂上的出轨远比肉体上来得严重的多吧!

    叶恕行正抱着冷冽的“尸体”抒发感情,怀里的人突然发出一阵细小的呻吟--

    “嗯--”

    叶恕行觉得他好像手里抱着个快要爆炸的炸弹,吓得他一把把人推开,跳下了床,黑暗中差点跌倒,他才想起来要开灯!

    灯一开,房间里瞬间一片明亮,床上的人下意识地抬起手挡在脸上,连叶恕行自己都一时无法适应突如其来的光,闭了闭眼。

    床上的冷冽先是安静地躺在原地,一动不动。叶恕行也站在墙边盯着他,思考着接下来应该怎么办?他没想到,这次他醒得这么快!

    “我好像小看你了--”冷冽突然说了一句。

    叶恕行撇了撇嘴,说:“是你太高估自己了。”

    “也许--但你的步调很难掌控,没有人知道你下一步要做什么?”揉着后脑勺,冷冽慢慢从床上坐起来。

    听出来了,这是在说他做事不按理出牌。暂时听成是奉承吧!

    “谢谢你的夸奖!”叶恕行说,虽然语气里听不出一丝感谢的味道。

    冷冽笑了笑,“你刚才说话的时候可爱多了!果然不是那个人不行吗?”

    “你刚才就醒了?”叶恕行叫了一声,这家伙装睡啊!

    耸耸肩,“没有,只是隐约能听见你说话,但身体没办法动。”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头,“你下手可够重的。”

    “我又后悔了!”他应该用马克杯旁边的台灯打他的,纯铜的。

    冷冽又是一阵轻笑,支起一条腿一只手臂搭在膝盖上,开始细细地打量着叶恕行,从头到脚,一个地方都不放过。而后者被他这个“风骚”的动作弄得一时间无语,更因为现在看着他的那个露骨的眼神而觉得--口干舌燥!

    糟了!这家伙怎么知道自己“吃软不吃硬”?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他?想勾引他--是绝对不行的!

    “你看我干什么?”又要出什么馊主意了?

    嘴角微微一扬,冷冽问:“你上过他么?”

    啊?叶恕行愣了。

    “你上过这个身体么?”换了个问法,又问了一遍。

    叶恕行生气了,“管你屁事!”这不是踩他的痛处么?

    “呵呵!”冷冽闭上眼笑了笑,下一秒就做了一件让叶恕行眼珠子差点掉出来的事。他把衬衫脱掉松松垮垮地挂在手臂上,解开了裤子,露出黑色的绵质内裤,然后双腿大开朝叶恕行伸出手。

    “过来!我让你上!”

    晴天霹雳!把叶恕行震了个天昏地暗!

    第22章

    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和幻听,叶恕行睁大眼睛看着床上摆出性感火辣姿势的男人。

    他看到了什么?“冷冽”脱了衣服裤子朝他伸出手,而且说的是“过来!我让你上!”而不是“过来!我要上你!”只有几个字不同,所表达的东西却是质的飞跃!

    “你--说什么?”完全不敢相信,叶恕行又问了一次,并且竭力保持情绪的平静。

    坐在床上的冷冽扬起嘴角,直接用行动回答了他。一只手来到畅开的腿间,他把手伸进了内裤里,握住了自己的分身,视线却一直停在叶恕行脸上,挑衅地微笑着。

    叶恕行目瞪口呆。他、他、他该不会要在他面前自慰吧?

    而冷冽下一个动作就让他打破了自己的怀疑,他的确在自慰了!冷冽一只手撑在床上,握住了自己的那只手开始缓缓移动起来,因为是在内裤里,所以只能隐约看到手露到外面还有那深粉色的器官在修长的指间若隐若现,而冷冽已经闭上眼,微微垂下头仿佛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那个地方,嘴唇微张,喘息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隐忍。微微皱起的眉头,好像是痛苦,而整张脸一起看,除了情色就是色情。

    小电影现场版,叶恕行鼻血都快流下来了,双腿微微发抖,双手握紧拳头眼也眨地看着眼前活色生香的画面,这么高素质的“演员”,前途无量啊!像走火入魔一般,一股热气在身体里乱窜,而最后要窜到哪里去,不用想也知道。

    “嗯--”轻声一哼,冷冽的第一声呻吟终于从唇间溢出,沾着欲望的气息,把他低沉性感的声音发挥到了极致。叶恕行知道,冷冽在做爱的时候声音要比平时性感一百倍。而现在这一声,就好像一只小猫爪子一样,在他心上挠啊挠的,而且是用爪子中间的小肉垫,那个感觉--痛并快乐着!

    他听到了自己喉结滚动的声音,吞进去的口水像块棱角分明的石头一样割着他的喉咙。毕竟是个对男人有兴趣的男人都无法对眼前这一切视而不见,何况眼前这个身体还是他肖想已久的人。

    “呼--”头微微扬起一点,冷冽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用一种近乎挑衅的目光看着叶恕行,舔了一下嘴唇,非常漂亮的唇形马上变得湿润,发出诱人的光泽,光看着就知道很美味。

    而叶恕行正面临着人生一项重大的抉择,是“升入天堂”还是“万劫不复”就在他一念之间。拳头握得骨节泛白,牙齿咬得“吱吱”作响,干涩的喉咙像是有把火在烧--不!他全身都在烧,而那该死的男人不害火上浇油!

    修长的手指还在缓缓套弄着,顶端分泌出的透明液体沾湿了手指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效果,细细聆听便能听到液体滑动的声音,淫糜的声音夹杂着喘息,像毒药一样腐蚀着叶恕行的神经,他想开口让这一切停止,可却发不出一个音节--

    “过来--”冷冽再次开口,不是请求不是要求更不是命令,而是--诱惑!

    该死!该死!该死!该死!他不是冷冽!他不是!

    别被他那张脸给骗了!别--可那身体的确是冷冽的啊!在冷冽的身体和冷冽的灵魂之间,叶恕行艰难得游走着,欲望和理智在扭曲着!腿,几乎不着痕迹地向前迈了一下,肉眼几乎看不出的距离。

    “喂!”冷冽说话了,吓得叶恕行腿一软差点跪到地上,不过关键时候被他刹住车,不然就糗大了。

    冷冽扬起嘴角笑着,手上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盯着叶恕行,说:“你再不来我就要射了!”

    这句话,彻底打碎了叶恕行的最后一道防线,原本已经快虚脱的身体突然暴发出巨大的力量,让他整个人像豹子一样冲了出去,两、三步就来到床边,冷冽抬起头看着他轻笑,下一秒就被叶恕行按倒在床上!

    忍不住了么?能忍到现在,也不容易啊!

    “你--”叶恕行按着冷冽的双手低着头看着他,拧着眉紧紧抿着嘴唇,最后带着怒意地说了一句:“不准你用他的身体做这种事!”

    冷冽愣了一下,随后眯起眼看着眼前的男人,冷笑了一声,“我说过,这是我的身体。”

    叶恕行没说话,仍然瞪着他。他的手在微微发抖--

    气氛似乎开始变得僵持,刚才浓浓的淫乱气息好像不知所踪,两个人虽然是以一种暧昧的姿势叠在一起,却完全没有那种意思。这是一种对峙,两人个都在保护着属于自己的东西,谁也不想先放弃。直到--

    “现在说这种话好吗?”冷冽轻轻叹了口气,语气和眼神中都带着嘲讽的味道。

    “什么?”叶恕行问。

    眼神向下看了看,冷冽眼角都带着笑意,“你硬了。”

    啊?叶恕行的表情好像吃了只苍蝇,飞快向自己下身看去,果然发现那个地方已经支起的帐篷。

    欲哭无泪!看了半天香艳的“活春宫”不起反应的话就不是男人了啊!

    “要我帮忙吗?”调笑!调戏加嘲笑!

    红着脸咬着牙,叶恕行狠狠瞪了一脸“幸灾乐祸”的人,吐出两个字:“不用!”说完放开冷冽准备从床上起来,可是刚转身,一只手从身后拉住一把把他扯回床上。

    “喂”眼前一晃,叶恕行已经被推倒在床上,下一秒冷冽就压了上来,分开腿坐在了他腿上。

    “你干什么?”怒吼一声,叶恕行挣扎着要起身,肚子上却突然挨了一拳,痛得他快缩成一团了,失去了抵抗,不过接下去的一瞬间下半身传来的湿热的感觉让他全身的骨头都软了。

    “你!唔!”分身被包裹在温热的口腔里,叶恕行皱起眉头向后仰,感觉到冷冽舌头蠕动,努力吞吐着他的那根,吸吮的声音很快响起,伴随着阵阵喘息着。

    “嗯”妈的!冷冽你他妈的以前可没舔这么好啊!叶恕行在心骂,好久没开荤了怎么能经得起这种“折腾”!积攒一会儿力气和理智,叶恕行一只手支撑着身体,另一手抓住了冷冽的头发把他拉开,分身从冷冽嘴里出来的时候带出一根银丝,看得叶恕行又口干舌燥起来,太色情了!

    “怎么了?”冷冽抬起头,凑近叶恕行,嘴边仍然沾着晶亮的液体,看着叶恕行面红耳赤的样子,心情似乎不错。

    叶恕行一声不响地看着他,胸口剧烈起伏着。

    “干吗一副要吃了我的表情?不舒服?”冷冽挑了挑眉。

    “走开!”低喝一声,叶恕行伸手要推开冷冽,却被闪过。

    “觉得自己出轨了?没必要吧?是同一个身体啊!”冷冽还在笑着。叶恕行却像是被触到了死穴一样,身体僵硬了一下,随后大吼了一声。

    “你给我滚一边去!要发春你自己在这里慢慢发吧!把你那根东西扯下来都没人管!放开!”他骂人的同时,冷冽一个用力坐到了他肚子上,“啊!我操!”感觉自己肠子差点被坐出来了。再抬头,冷冽抓起他的一只手放到了自己的内裤上。

    “帮我脱下来!”

    “滚!”想收回手,对方力气却大得惊人。

    “往下拉一下就行!”

    “叫你滚!”

    “这么点小事都不会?”

    “去死!”

    “你在坚持什么?”

    “你他妈的放开我!”

    “你第一次拉我内裤不是拉得挺顺手--”说到一半的话突然停住了,那一瞬间,时间仿佛也停住了。

    叶恕行睁大眼睛看着愣住的冷冽,他自己也愣了--心跳开始加速,比刚才跳得还要快!

    “你刚才说什么?”他有些不敢置信地问,声音都有些颤。

    一开始冷冽好像有些茫然,然后渐渐露出了比叶恕行还震惊的表情,好像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我什么时候拉你内裤的?”叶恕行激动的快要小腿肚直抽,一把抓冷冽手臂轻摇着,“你说啊!再说一次你刚才--”

    “唔!”这时冷冽突然皱起眉,表情有些痛苦地甩开了他的手,一只手抚住了额头,像在忍受着什么。

    有门!叶恕行在心里叫了一声,这场面他见过,电视里经常有,一个失忆的人要想起以前的事之前都是这么痛苦的。这说明冷冽可能要恢复了!一想到这个,叶恕行欣喜若狂,赶紧乘胜追击,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抓住冷冽的肩膀死命的摇,就差声泪水俱下地哭了。

    “冷冽!我是叶恕行,你快点想起来啊!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红灯区,我装b你装嫖客,后来我们去宾馆,我失手把你内裤拉下来了,结果我们就勾搭上了--喂!你想起来啊!冷冽--”

    “吵死了!”原本捂着头的冷冽突然大吼了一声,甩开了叶恕行的手反过来把他一把推到床上整个人压了上去,“不准你再说!闭嘴!他不会出来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叶恕行怔了一下,现在压在他身上的喘着粗气像一只野兽一样盯着他,眼神全是憎恨和厌恶--那一瞬间,叶恕行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些心痛。

    “你不是一直想上他吗?我现在成全你,让你也尝尝上男人的滋味!”冷笑一声,冷冽双手一用力,自己撕掉了自己的内裤,在叶恕行惊愕的目光下,扶起了他的分身对准了后穴--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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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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